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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屆香港藝術節
2023.03.13

舞蹈剧场《狂人派对》 三十过后 狂舞无悔

撰文 / 陈咏恩

个人情感是私密的,但某些心理状态却能互通。 独立舞蹈人毛维,曾经以舞蹈剧场《当打之年》探讨面对三十岁关口,那种坚强背后的脆弱; 如今三十有二,他走过连番人生低潮,挣脱一身荆棘,以新作《狂人派对》以狂为题,给自己带来一场重生的浴火,而「狂」并非指狂妄傲慢,而是一种无可再输、搏尽无悔的觉悟。

千帆过尽 重新启航

毛维自小精于中国舞,十七、八岁时凭全额奖学金由湖南来港,于香港演艺学院主修现代舞及编舞,毕业后在香港发展,由舞者慢慢成为编舞。 看似一帆风顺,但人生总是无常:近年他经历婚姻触礁、事业挫败,加上一位他很敬重的前辈离世——谷底里,他只剩下跳舞,每当独自在排舞室内随机播放音乐起舞,他才感觉到自己活着。

这些经历启发了他创作舞蹈剧场《狂人派对》:「『狂』不是说狂妄,而是没什么可再输,冲过去吧」。

舞蹈剧场对毛维来说是新尝试,他认为《狂》的七位舞者可以有具体角色,也可以不,亦希望尽量纯粹用身体来表达状态,「语言太具象,舞蹈魅力是一种感受,透过行为来让观众感受角色在经历怎样的情绪转变,是行为产生意义,而非说出来」。

虽然这是一场七人之舞,但狂人最终是孤独的,毛维剖白,奋力向前说到底都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「自己是可以的」,所以这场舞最终其实是一个人的派对。

暴力美学 直面现实残酷

狂人之舞,伴随着愤怒的情绪与狂暴的动作。以往毛维的舞蹈曾被形容为「暴力美学」,例如以往的表演中,舞者会被猛烈拉扯头发,又曾出现两个舞者撕咬一块血淋淋的生猪肉,「观众看起来我们像快死,但其实是没事的。这过程的重点不是暴力,而是真实的反应。我要刺激观众视觉,他们才会思考「为什么」,我会用一种好真实而残酷的方式,激发人思考真实情况」。

这次舞蹈剧场,由陈泰然担任戏剧构作。他说虽然未必所有观众都如毛维那样,经历过大起大跌,但他会思考:毛维的经历会否是自己在另一个平衡时空的可能性?「大家在婚姻上面对的问题,跟现实世界有何关系?那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,而是整体社会状况。现代人的生活模式如何令我们有压力」。他认为三十岁只是表症,最重要是作为创作人,能捉住这表征并切入社会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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