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滅的激情之火神還原1875年原版《卡門》

這套全新製作的《卡門》別具一格，採納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創作方向——製作團隊力求貼近1875年首演的原版，引領觀眾重溫那段激情澎湃的浪漫故事。

法國浪漫派作曲家比才於1875年創作的著名歌劇《卡門》，故事具現代感，至今仍能引起共鳴。劇中女主角的強悍、與男主角之間真摯的情感連結，以至兩人不羈與暴烈的對比，均令觀眾留下深刻印象。故事講述西班牙士兵唐荷西愛上熱情奔放的吉卜賽女郎卡門，當時引入不少令人震驚的元素——劇中的角色，尤其是卡門，打破陳舊刻板的印象，為愛大膽行動。

許多《卡門》的當代製作都採用創新且現代化的手法，但這次由威尼斯布魯贊恩文化中心所帶來的製作，則反其道而行，以巴黎公演的原版為靈感。該中心一直致力重新發掘1780至1920年間的法國浪漫時期音樂，並將之普及化。

劇場導演羅曼爾．吉爾伯特說：「還原一百五十年前的《卡門》，這從來沒有人做過。我們相信這次的製作會讓觀眾眼前一亮。」

「《卡門》初次公演時，惹來很大的爭議。在坐滿一家大小的劇院裏，竟上演一套角色會偷竊、死去的作品，這是當時難以想像的。經歷多年來的改編，原本的暴力元素已經減弱了許多。在普羅斯佩．梅里美撰寫的原著裏，卡門不時操縱別人情緒，而且她和唐荷西都傾向以暴力解決問題。」

這次忠於1875年原版的《卡門》，於2023年在法國魯昂劇場首次公演。吉爾伯特表示，團隊在過程中搜集了不少參考資料，包括描繪舞台和服裝的圖片及插畫，以及一本鉅細無遺地記錄了當時舞台製作的手冊。

「在這本小冊子裏，你幾乎可以找到還原此劇所需的一切資訊。它是《卡門》聞名遐邇的關鍵。它記錄了服裝、場景設計、走位，甚至臨時演員和合唱團成員的台位等多方面資訊。」

《卡門》首演時，吉爾伯特所擔任的「劇場導演」崗位還未出現，足見過去一百五十年間，歌劇製作經歷了無數變化。此崗位負責引導角色情感發展，如今已成為劇場製作不可或缺的一環。他對唐荷西的一段評論，尤其準確。

「從心理層面來說，唐荷西是個很有趣的角色。對一個導演而言，他變幻莫測的個性尤其耐人尋味。在最後一幕，他做出一個很糟糕的決定。他說：『如果你不以我希望的方式來愛我，那我只能訴諸暴力。』我們須要理解他的暴力從何而來。」

重現《卡門》的舞台佈景同樣帶來不少挑戰。吉爾伯特指，在印刷流通的現代社會，要找到繪畫舞台佈景的匠人特別困難。而且，十九世紀的劇院因使用煤氣燈而導致光線不足，隱沒在暗處的後台通常不會被使用——由於現代的舞台都轉為使用電燈，這部分很難完整複製。而由著名時裝設計師克里斯汀．拉克魯爾所設計的服裝，則運用鮮艷大膽的顏色，反映劇中故事設於伊比利亞半島的文化背景。拉克魯爾擅於為歷史素材注入大量的個人想像，正在歌劇界開啟事業的第二春。

「他可以借鑒以前的草稿，但很多服裝樣板都已經不存在了；他必須重新創造這些衣服。」吉爾伯特解釋道。「我們拜訪了法國一個專門收藏舞台服裝的博物館（國家舞台服裝中心），並找到《卡門》首演時實際使用的守衛服裝。我們有幸藉此釐清外套和褲子所用的黃色，從而進行複製。」

這次的《卡門》和1875年的巴黎公演版本還有一個不一樣的地方。是次製作使用了作曲家歐內斯特．吉羅於歐美巡演時所創作的宣敘調，與採用對白的巴黎原版有所不同。

「我們想呈現讓《卡門》成名的版本。」吉爾伯特說。「如果採用帶有對白的版本，整套劇可能會加長四十分鐘。採用宣敘調可能令敘事有所缺失，但我們相信能以劇力填補。」

《卡門》將於2025年迎來一百五十週年。吉爾伯特指，這部劇之所以歷久常新，全賴其戲劇張力，以及琅琅上口的音樂。「這部歌劇幾乎在所有地方都上演過。這是為何？只因它的音樂迷人，得以流芳百世。」

比才《卡門》
日期 : 2025年03月19日
地點 : 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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