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看一眼奥斯波娃紧张的排练日程,就能明白她为何被称作「全世界最炙手可热的芭蕾舞者」。来自莫斯科的奥斯波娃,如今已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蹈员。身为巨星的她,也是世界各地不少顶级舞台的客席艺术家。
奥斯波娃正值其生涯的全盛期,已被视作传奇一般的存在,在国际间举足轻重。即使普遍来说,艺术家在晚年或身后才会被封为「传奇」,这样的定律在奥斯波娃身上却不适用。据奥斯波娃的其中一位导师,前舞者娜塔丽亚.马卡洛娃所说,「你很难不为她(奥斯波娃)的演出动容。」的确,奥斯波娃年纪轻轻便一鸣惊人,更得到全世界最顶尖的排舞家和舞蹈导师青睐,为她编制精彩多样的剧目。一路走来,奥斯波娃凭着努力与与生俱来的天份得到众多机会,却从不恃才而骄,而是保持着谦逊和感恩的心,最近更表示:「我真的太快乐了!我的生涯圆满了。」
舞蹈传奇的诞生
奥斯波娃在祖国俄罗斯先参与体操训练,之后才开始跳舞,生涯轨迹与同样享负盛名的法国芭蕾舞者西薇.姬兰有所相似。奥斯波娃天生具备的韧度和力量,为她提供了学习芭蕾舞的完美条件;她在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学院学师的时候,便已有杰出表现。 2004年,她加入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,一登台便技惊四座,后来地位节节攀升,在加入舞团一年内便得到独舞的角色。来自各地的优秀芭蕾舞团如美国芭蕾舞剧团和米兰斯卡拉剧院,都开始邀请奥斯波娃合作,这让年少的她接触到不同的剧目和表演者,为她带来了宝贵的体验。
在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待了七年后,奥斯波娃开始感受到来自舞团工作的限制,因此不断求索新机会,希望继续提升造诣。离开了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以后,奥斯波娃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:她以自由职业者的身份工作了两年,期间没有受聘于任何的长期合约或附属舞团。这段时间里,奥斯波娃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团作了两个月的客席舞星,拍档卡洛斯.阿科斯塔,出演《天鹅湖》中的知名双重角色奥德特/奥迪妮。在和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合作的日子里,奥斯波娃爱上了和团员的合作,以及舞团糅合了古典音乐和当代前沿制作模式的丰富剧目。
如此一来,奥斯波娃成为了当代和古典舞蹈之间的桥梁,展现了无比的野心,为她本已精彩非凡的生涯又添一页辉煌。她投放于新创作的热情和认真,程度绝不亚于处理历史性的芭蕾舞经典剧目。奥斯波娃虽然是凭着在经典作品如《唐吉轲德》中的精湛表演而声名鹊起,但从她近年的作品来看,她毫不畏惧作出新尝试,包括以剧场中常见的实验以至幽默形式来设计肢体动作。在一部聚焦其舞蹈生涯的纪录片中,奥斯波娃谦虚地宣称:「我从未停止学习。」
拓展视野
奥斯波娃的探索启发了澳籍编舞家梅莉.坦卡德重新编排她在1988年的独舞《趾尖》,新版本更是为奥斯波娃度身订造。坦卡德和奥斯波娃一样成就非凡,是碧娜.鲍许创立、著名的德国乌帕塔舞蹈剧场最早的成员之一。坦卡德曾与多个国际知名艺术家同台,并为某些欧、澳洲最出色的舞者编舞。在《趾尖——奥斯波娃》中,坦卡德以她对舞蹈剧场的深入认知为基础,创作了一系列感情充沛的段落,从荒诞到悲凉,都让奥斯波娃的肢体天份以及演技广度得到充分展现。
《趾尖——奥斯波娃》呈现了一连串年轻奥斯波娃的录像和影像纪录。片中,奥斯波娃忆述自己的少年时期,包括在求学时,如何为了成为出色的芭蕾舞者而信奉过一些诡谲的仪式。在这场表演中,坦卡德以奥斯波娃的个人历史对照另一位同样以浪漫主义经典《吉赛尔》表演闻名的俄罗斯舞者丝贝斯柴娃。在《趾尖》中,现实和虚构紧密纠缠,共冶出奥斯波娃、史帕丝维薛娃和吉赛尔这个故事灵魂人物的超现实三联画。奥斯波娃结合喜剧元素和情感,展现了舞蹈和对白在舞蹈剧场中的相互作用,对历史和记忆作出极具意义的探索,其深度令人惊叹。
在最近的巡演作品《「世」不可挡》中,奥斯波娃运用她独到的实验触觉,塑造了多元的舞蹈作品,展现个人的多样才能。奥斯波娃再度与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诺埃尔.克拉克等心仪拍档联手,重新诠释一些至为经典的芭蕾舞剧如《睡美人》第三幕(双人舞)。是次节目也是致敬曾经为她编舞、如今仍在世的编舞家,其中罗曼斯基的古典芭蕾编舞更堪称全世界数一数二。他的《圆舞曲》让奥斯波娃得以充分展现深刻情感,堪称一绝。同样重磅加盟是次节目的,还有曾与奥斯波娃数度合作、欧洲最炙手可热的当代编舞家彻卡奥维。其风格平实,且行云流水,在他为奥斯波娃、布拉切韦尔和古查编排的三人舞《Qtub》中可见一斑,当中布拉切韦尔更是奥斯波娃于现实生活中的伴侣。古典芭蕾强调垂直悬空的张力,彻卡奥维的编舞则体现出踏实的现代风格;《Qtub》见证了奥斯波娃如何在两者间来去自如。
《「世」不可挡》反映出奥斯波娃如何贯彻自己一直以来提倡的「航行的艺术」。她形容:「每次的角色都不一样。我喜欢尝试不同的语言,始终舞蹈没有止境。」同样无止境的,还有观众和评论人对奥斯波娃的赞赏;她钢铁般的坚韧、戏剧性,以及超乎寻常的才华都广为人所称颂。故此,以「势不可挡」来命名作品并非夸张,而是对这位勇于求变的演出者的恰当描述。奥斯波娃将于2023年第51届香港艺术节表演《趾尖》及《「世」不可挡》,敬请期待。